喚醒土地靈魂的抒寫 ——淺議《治文作品選》詩集中“散文詩卷”
記得2014年冬天,在蘭州打工的域內鄉黨詩人唐亮回家后,通過引薦并與電話聯系,結識了榆中的一伙文朋詩友,包括尤效清,黃治文,孫清祖,當然還有德高望重、我們農民詩人心目中的榜樣金吉泰老人,遺憾的我未見上一面,留下了深深地遺憾。除了孫清祖詩人去了北京后,尤效清、黃治文和我們時時有聯系,2015年我去蘭州時因一場大雪阻斷榆中北山的路我倆沒有在蘭州見上面,雖然留下遺憾但絲毫割不斷我們的文學情誼。自此后的多年,我刊發于《蘭州日報》、《蘭州晚報》、《甘肅農民報》和《甘肅日報》的樣報,不落一份都由黃治文和尤效清給我收集保存,每年捎帶或郵寄給我。文字的緣分,是我們友誼的紐帶。一年年走來,互相鼓勵,業余創造濃郁的文學氛圍,激勵大家積極寫作,互相間也大大促進了文學創作,一直攜手走到今天。可喜的是,黃治文近年來創作勢頭良好,作品頻頻亮相于《星星》、《綠風》、《中國散文詩》、《西北軍事文學》、《散文詩》、《安徽文學》、《淮風》、《新詩》、《甘肅日報》和《四川詩歌》等重量級大刊,一躍成為榆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文學之星。
《治文作品選》散文詩卷詩集中收錄了黃治文先生的《醒著的泥土》、《痛之辭》、《獨語》和《水云間》共四輯43首散文詩。以前接觸到他的不少詩歌,但作為散文詩成冊出版卻是首次,在激動與喜悅中讀完時,驚喜過后則是止不住地感嘆與內心的震撼:首首文字優美語言精煉,篇篇構思平中見奇有新意,且不落俗套,社會生活性極強。仔細閱讀黃治文的散文詩,內容大體歸納為以下三類。
一、關愛親情與鄉情,心里始終放不下的是對家園的牽系、擔憂和發展。
黃治文先生從二十七八歲就一直擔任了村干部,包括從文書、村主任到村支書,最了解鄉親們的生活狀況,帶領群眾努力奮斗,逐步擺脫貧窮,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知。“黃泥筑窯山水解渴驢糞燒茶煤油點燈的鄉親啊”,“一頭記掛著在外讀書求學的子女,一頭記掛著家鄉年邁滄桑的老人”(《黃土在上》),北山的艱苦環境躍然于紙上,面對如此境況,北山人沒有沉滄,寄希望于子女,通過努力學習,走出北山。但現實與理想總有沖突,北山人在外時,總是牽掛著家里白發滄桑的老人,合乎情,止于理,榆中北山的牽掛與無奈,也是當今很多農村的無奈。詩中悲憫情懷的縈繞,文里直面言說生存的困窘,凸現出自覺的寫作擔當意識。
二、盡情構建一方情感領地,勾勒出精神圖廓。
“麥子是泥土的孩子,我是麥子的孩子”,“我的骨頭里鑲嵌著麥子灌漿的聲音,血脈里是涌動著麥子生成的蛋白。”(《關于泥土、麥子和我的哲學》),傾注思想感情于麥子和土地中,達到以物我忘性的相容,脫離土地的人,是寫不出這樣動人的詩句的。“有清風作伴,山月何須孤獨。有香茗潤俯,心靈不會干枯”、“我把遠去的農耕從記憶深處搬出,讓他復活在小院的每個角落。”(《我把日子過成詩》)人至中年才明白,人生,是苦與甜的交融,樂與愁的糅合,但不管怎樣,我們在努力,用堅定的步履踩過荊棘,人生才有意義。
三、以親身的經歷為文為歌,記錄了時代變遷,給人以一種精神力量。
“窖水的味道其實就是家鄉的味道”“窯洞里塞滿父親劇烈的咳嗽聲以及辛辣嗆人的旱煙味,母親縫補漿洗的身影被油燈放大沉悶的嘆息錯綜交織。”(《我曾經的鄉村》),當年榆中北山生活的真實寫照,多年后成了詩人的巨大財富。
上世紀六十年代出生于榆中北山鄉村,與玩伴刨土喝窖水成長起來的詩人黃治文先生,根在土地,戀著鄉土,筆下的水窖、紅柳檸條和芨芨草,揮不去的是鄉土留下的難以忘懷的記憶,寄情于詩文,時時深情謳歌腳下這片曾經貧瘠而神奇的土地。“從治文的詩中,還有他從事的文學行動中,能夠感受到他樸實的文字間,所呈現出的對生活、對土地的那種純正執著的情感和一個詩人靈魂深處潛在的那股子善良和悲憫的情懷。更能感受到詩人立足于廣袤、貧瘠、蒼涼的北山大地上時,那種寬廣倔強地詩意情懷。”著名作家、評論家張存學一語中的。
正如榆中詩人尤效清所說,作為村官的詩人黃治文先生,他有詩意的遠方,他的詩文有更高的上升空間,業余盡情抒寫,成績斐然,并且已逐步形成自己的寫作風格,可喜可賀!現在又出散文詩集,既是對自己前一段寫作的總結和肯定,又是今后寫作的新起點,任重道遠。黃治文先生慣用長句,用高瞻遠矚的視覺觀察,形象化的語言著筆,把原本簡單的意象,升華得讓人拍手叫絕,這就是詩的語言,更是詩人對語言的駕馭本領。
詩人黃治文先生曾說:“我是一個低頭行走的人,但時時刻刻想著如何讓故鄉抬起頭”。是呀,多么讓人心動的語言,說白了,就是用文字叫醒土地中靈魂的詩意抒寫!
□毛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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